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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台上原著是什么 阳台上小说全文阅读

更新:2017-10-06 14:43:56来源:影视头条作者:安静

近日周冬雨的新作《阳台上》正式官宣,这部电影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而成,这次官宣也是由作者本人在微博上亲自宣布,看来这这次的主演阵容非常满意。此前周冬雨和马思纯主演的电影《七月与安生》在播出之后的反响就非常好,而这部作品同样是根据小说改编而成。今天就和小编一起来看看小说《阳台上》讲的什么故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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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台上剧情简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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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《阳台上》改编自任晓雯的小说《阳台上》。

讲述了讲述了一个“未完成的复仇”。拆迁的故事,绿化地改商品房;下层打工的放荡不羁;弱智的女儿;骗婚骗财的男人。 要有多荒谬才能拥有这样欲哭无泪的人生经历。

电影的男女主分别是周冬雨、王锵,导演为电影《钢的琴》导演张猛,小说《阳台上》写于2010年,曾被翻译成英文、法文、意大利文,看样子这又是一部会大火的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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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下午四点,张英雄到店,填完个人信息,押好身份证,跟着一个叫沈重的。沈重福建人,在上海三年了,头发染成金红,小指甲留了一厘米。他在“好又快”连锁餐饮公司一年整,月前调到这家新店。

沈重教推销超值套餐:“这个利润高,不推卖不掉。30%的人会听,10%会买……”有顾客进来,他就不再搭理张英雄。

张英雄看沈重收银,看女服务员配餐。女服务员姓严,手忙脚乱泼了汤,张英雄想帮忙,小严惊呼:“别乱动,我自己来。”

晚上八点就没顾客了。

沈重道:“姓张的,去拖地板。”

小严道:“长拖把,短拖把,都洗一下。很久没洗了。”

沈重道:“少用点水。”

拖把头板结成块。男厕污水斗前的窗户,斜对12号楼。302室阳台里,国字脸女孩仍在十字绣。屋内家具皆八十年代式样。一个男人伏在书桌前,花白发旋秃了一片。张英雄剜着他,将拖把狠按到水斗底。木柄戳得他胸口疼痛。

九点多清洁完毕。小严闲闲倚着,摆弄指甲。沈重嘀嗒玩手机。张英雄照了照窗玻璃,吓一跳。他的腮帮凹陷如洞。

沈重道:“喂,有烟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愣着干嘛,买去。”

张英雄下去买了包双喜。沈重道:“靠,民工烟。”张英雄打开窗,十字绣女孩不见了。

十二点下班,末班车没了。张英雄呆在路边,过来一辆摩托。

“住哪儿?”头盔里声音沉闷。是沈重。

沈重与人合租,上班步行二十分钟路程。他买了辆铃木太子摩托车,借用郊区农民户口,办了沪C黄牌照。这牌照市中心不能开,他就半夜偷开。

“你真有钱,买得起摩托。”张英雄说。他从后座下来,膝盖都直不了了。

“孬种,差点夹断我的腰。”沈重喉咙哑了。刚才飙车时,他脱了头盔,“嗷嗷”狼吼。他的头发在路灯光里,像一窝迎风乱舞的红蛇。“玩摩托就得晚上,哗哗哗,跟飞似的,”沈重爱抚车头,“每晚骑一会儿。人就活这点乐子。”

“打游戏也很好玩,我喜欢打游戏。”

“没毛的小屁孩才打游戏,”沈重做个夹烟的手势,“来一根?”

张英雄摇头。

沈重掏出烟,摸摸口袋:“妈的,没打火机,”他跨上车,“记住,我喜欢抽中南海。”

第三天,张英雄正式实习。配餐看似简单,名堂不少。堂食豆浆杯盖只压两边,外带的则要扣紧。错一次,沈重骂一次。洛经理皱着眉头,阴着一脸青春痘疤。

张英雄干完活,拿一本《射雕英雄传》,躲进“小包房”。他们管靠窗最里叫“小包房”,一块银灰包边铝塑板,将这桌与其他桌隔开。

“张英雄,死在里面干吗?”

“看书。”

“装你妈的知识分子。”沈重继续与小严打情骂俏。

这是本盗版书,小学生张英雄从街道图书馆偷的。书脊翻断了,封面上的黄蓉,惨遭圆珠笔涂抹,添了一口獠牙,一头波浪发,一对大乳房。张英雄摩挲着乳房,凝视对楼。

五点多,陆志强终于出现。一身灰底浅青条纹睡衣裤,站在厨房窗前切菜。细密的铁红色栅栏,衬得他像个囚徒。他和女儿默默吃饭。他吃得快,先洗掉自己的碗,坐在靠椅上看《新闻联播》。看完新闻,翻阅报纸。翻累了,起身给女儿削苹果。女儿愣愣盯着递来的苹果。他抓起她的手,将苹果塞给她。有时睡前,他躲在厨房抽烟。烟灰弹在水斗里。他的国字脸耷拉着,发际线向后荒芜。他的表情像个忧国忧民的领导。

早上六点,女儿出门买早点。八点,陆志强出门上班。女儿整天待在家,绣绣花,做做家务。有时不耐烦了,玩弄自己的头发。她的头发亮闪闪、稠密密。她给自己扎辫子。扎麻花辫,扎马尾辫,又扎麻花辫。扎着扎着,伸手抚摸穿衣镜里的自己。张英雄微笑起来。他也喜欢照镜子,常对镜练习捋刘海,或将夹克衫哗地甩到肩上。他练不出那种潇洒。他是个走路东张西望的家伙。便利店的服务生,总忍不住盯他几眼。

每逢双休日,有个年轻男人来做客。陆家女儿穿起连衣裙,头发光溜溜盘在脑后。她转动脖颈的样子,让张英雄想起鹅。

年轻男人坐在阳台里,掏出手机和上网本,鼓囊囊的马夹袋扔在脚边。陆家女儿端来茶水、饼干、水果、瓜子。男人推开它们,仿佛它们碍了手脚。陆家女儿捡起马夹袋,取出男人的内裤、衬衫、袜子。洗晾完毕,搓着湿手,走来走去,像要吸引注意。他岿然不动。她俯到电脑前。他挡开她。她凑到另一边。他阖上电脑,瞪她一眼。她坐到门边凳上。

一个月后,张英雄被正式录用。扣除三百元制服费,一百元培训费,到手实习报酬四百元。张英雄花二百五十元,买了个袖珍望远镜。镜头里的陆家女儿,脸颊多痣,鼻头小而尖。甚至书架上的书,也一清二楚。打头两本,是《民法原论》和《中国不高兴》。

“在看什么?”沈重抢走望远镜,“有美女洗澡吗?”搜了一圈,索然道,“什么好事,居然瞒着我。”

下班时分,张英雄熬不住盘问,说了。

沈重兴奋说:“原来不是看美女,是看警察。”

“不是警察,是搞拆迁的。”

“反正一伙的,都不是好东西。我有次把警察打得半死,那家伙硬搜我身。想搜就搜了?不看我是谁。呸——”

张英雄擦掉脸上的唾沫粒。

“你得学我,狠一点。”张英雄勾勾指头,摊开手掌。张英雄掏出香烟,一看是双喜,放回去,另掏出中南海,递一支给沈重。

“那么,我该怎么办?”张英雄问。

“揍他一顿。”

“太便宜他。我爸都被气死了。”

“还想怎样?杀了他?”

“不是不可以。”

沈重龇着牙,一口烟喷到张英雄脸上:“就凭你?小鸡似的胆量,口气这么大!”

张英雄面色凝重起来,迟疑着,将整包中南海塞到沈重手里。

沈重怂恿张英雄搬来同住。“二室一厅,朝南,有空调和淋浴器,还有DVD机。现在加上我,共住五个人。那几个都挺没劲。你也挺没劲,但人不坏。”

张英雄告诉封秀娟,他要节省路费,搬到单位附近住。房租三百,和舅舅收的一样。

“那谁给你烧饭呢?”

张英雄盯着母亲下巴的肉痣,瓮声瓮气道:“你不用管。”

其余四个室友是白领,抗议张英雄入住。沈重说:“会叫的狗不咬人,甭理他们。”卧室挤有三张宿舍床,张英雄睡在沈重上铺。每天清晨,他被类似芥末的味道熏醒。那是白领合用的德国发蜡。听了张英雄抱怨,沈重将发蜡往窗外一扔:“这不解决了?那些娘娘腔,用你们上海话讲,就是‘瘪三’。出了门人模狗样,进门鞋子一脱,袜尖上七八个洞。”

沈重和张英雄在同一班头。一周早班,一周晚班。白领此起彼伏抱怨。“三更半夜回来,吵得人神经衰弱。”沈重道:“自己想女人睡不着,赖我身上!”他捶开卫生间的门,响亮地小便。

轮到上早班,清晨五六点,一屋人打仗似地抢卫生间。抢到的人,立即把门反锁。沈重骂骂咧咧,出去尿在过道里。白领们背后议论:“什么素质。养乖的狗,都不会随地大小便。”他们担心迟到时,也会跑去别的楼层,尿在没人看见的地方。

沈重说:“‘英雄’是个好名字,被你糟蹋了。你该叫狗熊。”他让张英雄观赏纹身。上臂外侧纹个“拳”字,糊成青黑色,内侧纹了动物,从额头“王”字判断,是一只虎。张英雄戳戳“虎头”,皮肉松软。他想起张肃清硬朗的“栗子肌”。

沈重说,他有很多哥们,有的发了财,有的当了老大。哥们很多的沈重,成天腻着张英雄。下馆子、逛超市、上街看美女。沈重的皮夹时鼓时瘪,但总不缺钱。一次,张英雄撞见他摆弄iphone,凑着看了会儿。手机里很多照片,全是一个童花头女孩。女孩鼓着腮帮,亮着V字手势。女孩和另一个女孩,靠着脑袋,像在比赛谁眼睛瞪得大。女孩拎LV包,站在恒隆广场门口。女孩盘腿坐在寿司店,微微鞠着上身。女孩平伸胳膊,仿佛等人亲吻手背,她的中指套着卡地亚戒指。

沈重快速翻动照片道:“妈的,世上好东西真多。”

“你女朋友?”

“不认识,”他顿了顿,补充一句,“路上捡的。”

玩了几天,iphone不见了,沈重请张英雄吃了顿寿司,看了场电影。

一般,他们只在家看碟。沈重让张英雄陪着,反复看古惑仔。那套VCD背面刮花了,不时出现马赛克,戏中人卡住不动,嘴唇撅停在一个发音上。沈重替他们背台词。他最喜欢的一句是:“告诉你要做成事情的三个条件,第一是钞票,第二是钞票,第三还是钞票!”

“很多人说我像郑伊健,”沈重戴起地摊买的十元墨镜,T恤袖管捋上肩膀,“我以前的马子,比黎姿还靓。”

“怎么不谈了?”

“玩腻了,扔了呗,”他拍拍沈重,“以后不扔,转给你。”

一天晚班,张英雄替沈重买烟,迟到五分钟,进门见收银台前堆着人。小严声传十米:“昨晚杀人啦。”整个楼面搅起来。顾客忘了买东西,挤着挨着,竖着耳朵,唯恐错过精彩。小严不停进出,收集情报:“咖啡店的Julia说,被杀的是个城管。”“美甲店阿芬说,被杀的是个搞拆迁的。”“小冰说,昨晚一群人打一个人,她听到骨头断掉的声音,咯嚓——吓死人了。”“Kevin说,没死人,重伤,送医院了。他表哥在派出所。”

洛经理说:“好了好了,专心上班。”

“啊呀呀,洛经理,我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杀人呢。你见过吗?”

“我也没见过,”洛经理唬着脸,唬不住,笑起来,“杀人有什么好看。”

沈重和张英雄溜出去。街尾书报亭边,果然有滩血迹,乍看像泔水渍。沈重蹲下,赶着苍蝇道:“你闻闻,比狗血腥多了。”

张英雄后退半步,假装观赏过路女孩。

沈重道:“会不会是你仇家?”

“没那么巧。”

“是没那么巧,你还有机会。看了那么多古惑仔,胆量练出来没有?”

整整一天,张英雄想着那血,和粘在血上的苍蝇。他有点恶心,像被逼生吞了肥肉,卡在喉咙口,上下不得。他躲进“小包房”,回味着,出着神。

陆志强没有按时回家。女儿坐在阳台里,捧着饼干听,发着呆,渐渐停住咀嚼,任由腮帮子鼓着。望远镜头中,她近在咫尺,仿佛张英雄一伸手,就能够到她。

八点多,陆志强回了。拿走饼干听,将一只肉松面包放到桌上,自己倚着阳台门,啃一圆面包。女儿不看面包。陆志强又过来,将肉松面包搁在她手背。她仍不看。陆志强放下圆面包,捋抚她的头发,一绺一绺,最后停在她的后脑勺。女儿依然注视前方,手却灵活地拿起肉松面包。她每咬一口,脑袋都借势后仰一下,仿佛费了很大劲。陆志强搂住她。他整个人是灰的,她却白里透红。白里透红的面颊上,慢慢淌下眼泪。

张英雄收起望远镜。整个晚上,他不停思念她嚼着面包流着眼泪的样子。不知为什么,这使他想起封秀娟。他给封秀娟打电话,始终关机。陆家阳台窗帘拉上了,灯还亮着。沈重使唤他洗抹布时,他恶声恶气道:“等等,没见我在拖地吗?”他吓了自己一跳。

沈重笑道:“算你有胆,敢顶撞我了。”

下班时,张英雄对沈重说:“你去玩车吧,我要去看妈妈。”

“你脑子进屎啦,都快一点钟了。”

“我要回去看妈妈。”

沈重盯着他。过了会儿,说:“好吧,上车。”

舅妈开的门,蓬着头,怒视张英雄,招呼也不打,扭头往里走。

俄顷,封秀娟出来,慌道:“出什么事啦!”

“没什么事,就来看看你。”

“啥时候不能看,深更半夜的。”封秀娟瞧着儿子,眼睛亮亮的。

张英雄拉起妈妈的手,放到自己脑袋上。封秀娟轻抚起来。屋里有脚步声。她缩回了手。

“乖宝贝,今晚睡这儿吗?”

“不了,朋友在楼下等。”

“一个人住得惯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吃得好吗?”

“嗯。”

舅舅过来了:“别站在门口,邻居以为什么事呢。”

“我走了。”张英雄说。

“真不睡这儿?好吧……跟舅舅说再见。”

“舅舅再见。”

舅舅没有应声,一手扶着门,随时准备关上。张英雄挥挥手。封秀娟和封宝钢并排站着,他们一样的长脸,一样地皱着眉。封宝钢拨了一下门。封秀娟的脸消失在门后。

张英雄躲在楼梯上,等待哭泣停止。手机响了。他捂了捂眼睛,慢慢走出去。

沈重靠着摩托车,T恤撩到胸下,手里捏着手机,搁在松垮垮的肚子上。“这么长时间,死在里面啦?怎么哭成这样?”

张英雄吸了吸鼻子:“我妈……”

“别妈妈长,妈妈短的。你要回去吃奶啊。”

“你不想你妈吗?”

“我妈死了,我高兴都来不及。”沈重恶声恶气道。

“我爸也死了。”

“笨蛋,我妈没死,我当她死了。”

“为什么呀。”

“这个臭婊子,要是有点当妈的样子,我也不会这样。难道我天生想做坏蛋、废物、人渣?谁不想做好人啊?”

张英雄摸摸脸,眼泪止住了,泪痕崩得皮肤发紧。

“我是个人渣,”张英雄顿了顿,“我是个人渣,你承认吧。”

张英雄犹豫道:“哦。”又即刻摇摇头。

沈重挑了挑眉毛,将手机塞回兜里,手掌“啪啪”敲着摩托座。

张英雄赶紧说:“我的意思是,其实你人挺不错。”

“哦,哪儿不错?”

“大方,讲义气……还有……嗯……”

“行了。”沈重挥挥手,做个夹烟姿势。

张英雄掏出一支中南海,一支双喜烟。

沈重道:“别装了,在乎这点吗?”

张英雄换了一支中南海。一人一支,和沈重抽起来。

月光下,烟雾丝缕交错。无风的一刻,它们似乎静止,既不上升,也不下降。沈重和张英雄,默默注视对方吐出的烟。

“没事吧……大哥。”张英雄说。

“能有什么事,”沈重扔了烟头,跨上车道,“你今天看起来像个小傻逼。”

张英雄也扔掉烟头,默默坐到后座。半路,他摘了头盔。夜风刮着他的耳朵,封着他的鼻孔,还将他的睫毛吹立起来,贴住上眼睑。沈重在嗷嗷怪叫,像哭,又像唱歌。他们沿着空旷的马路,超过泔水车,超过泥头车,超过鬼鬼祟祟的夜行人。路灯光拉远了每样物体的距离。张英雄闭起眼。那一刻,他感觉灵魂出窍。

“一定要报仇吗?”张英雄问沈重,“我爸已经死了,报仇又能怎样。”

“就知道拖着拖着,你会打退堂鼓。别罗嗦了,休息天练手去。”

练手,指的偷东西。

张英雄问:“怎么练?开水里捞硬币吗?”

沈重道:“你电影看多了吧,哪用那么搞。上街实练就好。我还是无师自通的。”

先得学会看,谁有钱,谁没钱。钱放在什么部位。沈重说:“第一次,别找有钱的。找普普通通、看起来迟钝的,最好是外地人。万一失手,不会有麻烦。”沈重不喜欢用刀片。“人多的地方,总有几个‘白给’的,咱们小打小闹,别太复杂了。”

沈重替张英雄选目标。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,斜挎尼龙包,怀抱一个小男孩。男孩挂着鼻涕水,不断扭动身体,似被抱得不舒服。女人在橱窗前停下。塑脂模特儿浑身蕾丝,假发歪斜了,没有五官的面孔,微微侧向窗外。沈重搡着张英雄:“上。”

张英雄道:“你确定钱在她包里?”

“笨蛋,你看她外衣哪有口袋。”

这时,女人走开,在另一橱窗前停住。她的鼻头扁扁贴住玻璃。男孩从母亲肩上瞅着张英雄。张英雄一眨不眨回视。小男孩转过脸去。沈重狠掐张英雄胳膊。张英雄靠到女人背后,闻到她铁锈般的汗味。他捏住尼龙包拉链头,抬脸假装看橱窗。拉链紧涩,尼龙包轻轻扯动。张英雄听到沈重在哼歌,“亲爱的,你慢慢飞,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……”歌声似乎越来越响,盖过其他喧哗,震得张英雄脑袋隆隆。女人掂了掂孩子,重心换个脚。沈重又掐张英雄。张英雄在裤管上擦擦手汗,屏住呼吸,将拉链一拉到底。

忽地,女人又走起来。张英雄褪出手,对沈重道:“要不算了吧。”沈重沉着脸。张英雄默默跟上。女人经过食品店,男孩嗯嗯哭起来。女人哄了哄,又假装生气。男孩软硬不吃。女人折回食品店,排到买鲜肉月饼的队伍里。男孩立即收住哭泣。张英雄和沈重,挨到她身后。沈重使了个眼色。张英雄到女人包内掏摸。一瓶风油精、一块黏乎乎的手帕、一张叠成小块的报纸。有个巴掌大小、半软不硬的东西,应该就是钱包。张英雄的手,被包里的报纸硌到。女人蓦然回头,目光烫了张英雄一下。她想低头看自己的包,沈重突然往前挤,边挤边嚷:“慢死啦,还要排多久。”女人稀里糊涂的,被推压到前排身上。前排老太回过头,怒道:“干嘛呀!有点素质好不好!乡下人!”不停掸拍被女人碰到的衣服。沈重拉拉张英雄,他们快步离开。

在哪里看全文

这本小说因为是中篇小说,字数比较少,如果想要看这本小说直接输入“阳台上,任晓雯”就能找到了,非常短,大概二十分钟不到就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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